換眼

把眼睛換了一副新的
頓時成了漢堡神偷

應該是看清了
但我卻認為是糊了
替我換眼的姐姐卻說時間會把一切調正

換眼中我一直盯着新眼睛看
姐姐忽然說「衰鬼，你對眼真係好鬼死大的」
換她盯着我的眼睛看
我反倒不好意思來了

這雙眼睛看東西模模糊糊不分東西
浪費了這棕黑的瞳孔了呵

上酒樓

昨天上酒樓
重新令ZO問出一個醞釀已久的問題
也許大家不以為然　小小瘋言
猶請各位見諒見諒

依ZO家傳統
上酒樓
第一個動作　洗碗
今天同學們亦然　默契十足地　洗碗
無論碗是濕漉漉的　力證乾淨清潔
用消毒包包着還是閃得發光　
所有人似乎也很有共識地　洗碗

這是習慣　應該說是中國人的習慣
zo沒有看過外國人在餐館或酒樓洗碗
沒有一絲崇洋或批評
只是有着尋根的好奇

究竟是中國人骨子裡放心不下
是不安嬴得我們信任
還是單純對乾淨的執着

但是中國人似乎只對中國人不信任
你可曾見過中國人在外國人餐館洗過一只碗
我是沒有見過
我看到的是大家儀態萬千的坐下了
我看到的是菜一到大家就開餐了
我看到的是中國人在外國人餐館

那到底代表什麼我已經不知道了
那可能只是一個習慣　一個慣性的動作罷了
也許既然後續愉快　我們也不應拘泥這小小的慣性了

中國人外國人不也是人
也許

也許是zo矯情了

同行

晚間飲茶
鄰桌一名婦人指着兒子
「他，末代會考生。」
一家子連忙看過去
高個子一名
高個子例牌不是好人　不安好心

「切，同行如敵國」
爸輕笑「殺了他」

噯，得饒人處且饒人那
不安好心的一家子

近日

近日於圖書館中疲於奔命
手捧香茗
與友人聊天竟要邊聊邊寫
效率卻仍有如螻蟻爬速　保準老伯推石油罐也比不下去
竟想切開腦袋　把書本縫好　合上

從前在圖書館七嘴八舌不亦樂乎
現在恨不得把人家舌頭剪掉堆填

補課　小測　把原來時間表搗個稀巴爛
截至午飯忙裡偷閒鬆一口氣
才知時間不多四字乃金石良言
驚覺時間迫人　從前樣子
消魂至極　貽笑大方
小小書生可笑可笑

mock

千呼萬喚始出來
只差幾顆不知圓滑或皺起的腳指
不能算是順產
甚至能說是畸胎　　瘦不拉嘰的
可是不重要　　從一開始就不打緊
那只是一個實驗

一個殘酷的實驗
實驗一個睡眠不足的孕婦
能在產房中催生出一個多畸形的怪胎
保守估計不過是十分　　若標準合格線是14分的話
14　多不吉利的數字呵

10+4=14 在下一個真正想要的胎兒來之前是要找到了
那可愛的4分
女人眼眸一轉
「把那個不受歡迎的孩子抬起來」
細細看了看
陽奉陰違　把超聲波的預測都推翻了
不被看好的「櫻」唇比置「中」的鼻子標準多了
那T字般的鎖骨和那如地圖般分佈的血管看起來竟還有生存的氣息
其他的倒是不着痕跡的黯淡了

看着看着
那孩子倒還有幾分可愛
說是畸胎　到底是生出來的
心中總有些憐惜
說是跟着我也認了
「在下胎來之前我要補眠，畫個時間表。test出來後叫我再抱一下test」

只差幾顆不知圓滑或皺起的腳指了